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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李焕英》到《姐姐》,女性盈利来到影戏圈
已往几年间,女性对于文娱消费生态的重塑基本可以视为两个阶段,同时也是两种模式。
先是随着女性消费能力、网络活跃度的增强,2014年前后兴起的“小鲜肉”男色消费。电视台、视频网站主导的小屏市场可以说对女性用户极尽讨好,大女主、甜宠剧、耽改剧、选秀综艺,至今仍是荧屏的绝对主角。
另一波则是随着女性意识醒悟和女权话语流传,性别最先成为社交媒体上的热门议题。女性内容消费工具也由“弟弟”转向“姐姐”,由女性向外凝望转向女性向内自省。2020年剧集、综艺相继被“姐姐”席卷之后,2021年又轮到了影戏市场。
先是贾玲自导自演、张小斐主演的《你好李焕英》看哭天下人民,以黑马之势狂收五十多亿票房,成为当之无愧的春节档王者。
后有“国民妹妹”张子枫携手殷若昕、游晓颖两位女性主创的《我的姐姐》众望所归,打破中国影史清明档剧情片票房纪录以及中国影史清明档影片家庭片累计票房纪录。
恒久以来,影戏市场都是偏男性向的。今年以前的中国影戏票房榜,top30的影戏险些都是男性主演、男性主创、男性化题材。甚至一些影戏被指摘有“直男癌”嫌疑(好比开心麻花早期作品),仍不影响其整体乐成。
现在年不止春节档被《李焕英》夺冠,刚刚已往的清明档期,四部新片除一部动画片外,或多或少都在涉及女性议题。但另一方面,“妈妈”和“姐姐”的胜利,认真是女性影戏的胜利吗?
照样“哭片”的胜利
当“笑”变得唾手可得,“哭”也就越发显得珍贵,值得花钱买上一张影戏票、亲自跑上一趟影戏院。
说不上从什么时刻起,笑剧不再百试百灵,“泪点片”最先一再在主要档期称雄,其中又包罗狗血纯爱片、主旋律家国片、现实主义类型片等多种派别。
确实,正这样多有识之士已经考察到的,“情绪”在拉动票房、助力流传方面正在饰演着越来越主要的角色。纵观近年的征象级影片——《战狼2》、《落难地球》、《我不是药神》,或者次一级,去年的年度爆款——《八佰》、《送你一朵小红花》,无不是在准确的时间戳中了准确的国民情绪,从而收获了亮眼的票房成就。
而在诸多情绪之中,亲情又是最为普世、最具熏染力的一种。许多商业大片在朝着工业化远景一起狂奔的同时,都不忘加入一些父子、父女、母女关系当做“润滑剂”(成不乐成另说),更别提这一类情绪的主场——现实题材。
只管《李焕英》接纳了笑剧类型、奇幻穿越元素,但不能否认的是,其中对于母女关系(稀奇是台词、互动方面的细节)的形貌,对于80年月风土人情的描绘,都落得异常“实”,能够强效触发观众脑海中类似的回忆片断,从而引发共情。
完全可以看出,作为一部本质异常私人的影片,《李焕英》在创作上实在没有何等大的野心,不做多余的炫技实验,也没有为了热度而强行制造话题,最终出现的效果纯粹而温顺。可以说,《李焕英》在主观上谁都不想冒犯,也做到了以真情感动观众。
但也正因云云,《李焕英》的“女性气力”实在更多体现在女性之间的相互扶持。不管是戏里贾晓玲为了让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涯、情愿自己消逝,照样戏外贾玲与张小斐的友谊,抑或是镜头语言与笑点的“去恶俗化”(隔邻《唐探3》还正好送上一波助攻)。但本质上来说,影片最终又回到了讴歌母亲的牺牲上,并没有真正挑战到男性主导的主流价值,缺乏女性影戏应有的批判意识。
那么,《我的姐姐》有做得更好吗?
这部影片的创作念头与《李焕英》完全差异。编剧游晓颖曾在采访中提到,其创作灵感发生于2016年二胎政策铺开时,创作契机则首先是伦理角度,而非女权议题。只是在后期创作中决议向后者靠拢,凸显女性的逆境。
这就导致《姐姐》存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拧巴”感。一方面,女性在生涯中可能遭遇的榨取,被全景式地展现在了姐姐安然一小我私人的身上:家暴、为了二胎被要求装残疾、来自尊长的性骚扰、前途被毁、职场歧视……连谈个男同伙都是“妈宝男”。任谁看了都以为,她挣脱约束的脚步不应为任何人而停留。
但另一方面,在朱媛媛、肖央的精湛演绎下,两位着墨最多的亲戚都是市侩但不失通情达理的典型人物。弟弟在影片一半左右也从熊孩子转变为小可怜,最后甚至自动为姐姐做出牺牲,三人为安然织就了一张亲情的天罗地网。
而安然本人也被塑造为,在剥去外在的冷硬之后,内里另有一颗需要爱与被爱、期待被怙恃认可的心,以是最后会选择在怙恃坟前息争,不再抗拒血缘感召下对弟弟的情绪。
若是偏向伦理,这会是又一部感人至深的亲情影戏;若是偏向女权,也不失为一部看法勇敢的女性影戏。但主创并没有做出很鲜明的选择,而是频频横跳、最终开放式下场,以至于最终在取得高票房的同时也招致了口碑争议。
而之以是会泛起这一情形,很可能是由于互联网已足够割裂——快手上的亲情营销与豆瓣上的批判吐槽,险些可以做到平行共存,互不滋扰。
固然,从另一种角度看,开放式下场只管招致了不少口水,但也激起了延续不停的争论,吸引着感兴趣的观众走进影戏院一探讨竟,对于影片的热度保持是有利的。《姐姐》不能说是一部很彻底的女性影戏,但可以说是一部运作很乐成的女性爆款。
女性影戏,何去何从?
固然,海内并非没有更“女性影戏”的女性影戏。2018年有田壮壮监制、新人导演白雪执导的《过春天》,姚晨、马伊琍主演的韩改犯罪片《找到你》;2019年有勇敢谈论女性情欲的《送我上青云》;2020年有网播的《春潮》。
然而,除了《找到你》有一定的类型片元素,其他三部显然都更偏向文艺片。这一方面临普罗民众造成了门槛,另一方面也一定要面临更挑剔的眼光、更严苛的审阅,最终票房划分为995.2万(《过春天》)、2953.8万(《送我上青云》)、7079万(《春潮》)。
包罗与《我的姐姐》同档期的《第十一回》。只管自我标榜为笑剧,但事实上,其中的女性角色堪称多元化且具有生命力,演员周迅、窦靖童、春夏的显示也各有惊喜。不外,影片太过实验气概,明白门槛比以上三部更高,难以向更广漠的下沉市场渗透,现在票房堪堪突破6000万。
固然,单以票房论输赢是可耻的,硬糖君也并非要以一方的乐成来印证另一方的失败,或者以一方的狷介来比对另一方的妥协。只是,在网络或其他适合文艺片刊行的院线尚未成熟之前,女性影戏作为注定要向主流提议挑战的“小众非主流”,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市存在表达与票房难两全的逆境。而且,票房数据代表的实在不仅是商业收入,也包罗流传的力度、渗透的局限。
而《我的姐姐》的忧伤之处正在于:对于许多女性问题,它只管没能给出谜底,却把问题自己推到了更多人眼前,引发了各界对于女性话题的深度讨论。就此来说,硬糖君以为,它值得更公允的评价,最少不应被随意扣帽子。
固然,纵观海内外女性影戏的希望,除了女性佳作的涌现,女性影人的崛起也是值得关注的征象。稀奇是在好莱坞,女性导演最先不再局限于自力影戏,而是操刀《神奇女侠》、《惊讶队长》、《花木兰》、《黑未亡人》等以女性为主角的商业大片。
反观海内,影戏圈“阳盛阴衰”也由来已久。百亿票房先生已有10位,内地女演员里累计票房最高的周冬雨卡在了95.95亿,再往下是曾经的小妞影戏第一人、有多部女主作品的白百何(83.57亿),以及最乐成的女性笑剧人之一马丽(73.74亿)。
上上个春节档(2019年)曾有媒体统计过,6部定档的真人大片中仅有一部是女性主演,即周星驰的《新笑剧之王》,其他基本都是男性挑大梁、男性组群像。因此,当2021年贾玲携张小斐力压《唐探3》摘得春节档头筹,甚至于由于全球市场的特殊情形,贾玲有望袭击全球票房最高女导演,其意义也远比一部影片的乐成要大。
包罗《我的姐姐》的乐成,在影戏自己之外也成就了00后张子枫的“实绩”,从妹妹到姐姐,从戏份不多的童星到可以经受主演、“扛票房”的新生代女演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总而言之,就像康健的市场生态应该商业片与文艺片各得其所一样,女性影戏与女性影人想要崛起,专业价值与商业价值都要去证实,从而提高女性在整个行业中的职位与话语权,推翻迂腐的行规与创作意识等等。作为观众,实在也应多一些包容。事实,这可能会是一个相当漫长的历程,有妥协,甚至有倒退。
现在看来,2021年确实是个女性影戏大年,《我的姐姐》余威尚在,排片稳居第一位,有望向8亿、9亿票房提议袭击。而本周末(4月16日)又将有改编自安妮瑰宝小说的双女主影戏《八月未央》(钟楚曦、谭松韵)上岸。
半个月后的五一档,则有张艾嘉、李少红、陈冲团结执导,周迅、郑秀文领衔主演的《世间有她》,以及李玉执导,马丽、宋佳主演的双女主犯罪笑剧《阳光劫匪》两部女性主创 女性主演的影片。下一部女性爆款,将会轮到谁呢?理想的中国女性影戏,又将是什么容貌?